拙口钝辞

＂王仲宣好驴鸣，既葬，文帝临其丧，顾谓同游曰：‘王好驴鸣，可各作一声以送之。’赴客皆一作驴鸣。孙楚雅敬王济，济卒，楚临尸恸哭，宾客莫不垂涕。哭毕，向灵床曰：‘卿常好我作驴鸣，今我为卿作。’体似真声，宾客皆笑。楚顾曰：‘诸君不死，而令王济死乎！’宾客皆怒，欲殴之。楚拙口钝辞，不能对答。＂

—— 南朝宋·刘义庆《世说新语·文学》

王仲宣喜欢驴叫，死后，文帝参加他的葬礼，回头对同行的人说：‘王喜欢驴叫，大家可以各叫一声来送他。’于是宾客们都学了一声驴叫。孙楚一向敬重王济，王济死后，孙楚到尸体前痛哭，宾客们没有不流泪的。哭完后，孙楚对着灵床说：‘你常喜欢我学驴叫，现在我再为你学一次。’他学得惟妙惟肖，宾客们都笑了。孙楚回头说：‘你们都不死，却让王济死了吗！’宾客们都很生气，想要打他。孙楚不善言辞，无法应对。